第五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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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海星的腳步邁不動了。
小茶館的燈光映下, 她能清晰地看見喬選兩鬢的白發。
不管怎樣, 為人子女的誰會想讓父母去寺廟修行?!
她的聲音幹巴巴的, “不去不行嗎?”
喬選聞言擡頭看她,他此時已經平靜了許多, 眉眼溫和,緩緩開口道:“不用擔心我,這麽多年我一直自己騙自己,現在我想做我自己了,小星星,你應該為我高興的。”
喬海星的心裏好像堵了什麽,郁結難解,但又不知如何勸說。
喬選站起來, 拍拍她的肩膀說:“走吧,很晚了,爸爸送你回賓館。”
兩人結了賬, 從小茶館出來。
喬選邊走邊問:“打算什麽時候回北京?”
喬海星本打算明天就走的, 但是她不太放心喬選, 改口說:“後天。”
她想了想問: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北京的?”
喬選笑笑,“聽你外婆說的。”
兩人一路走到賓館門口, 車承宇站在賓館前來回踱步, 見到喬海星後面向她的方向站定。
喬海星跟喬選說:“我到了,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?”
喬選:“沒事兒, 風一吹酒勁兒就散了。”他看了看門口的男人,問:“那是你男朋友?”
喬海星點點頭。
喬選笑, “不錯,知道出來接你是個會心疼人的。不過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,爸爸給你出氣。”
“行。”喬海星靦腆地笑笑,然後跟喬選道別。
喬海星住的是一個標準間,她累了一天,簡單洗漱完躺在床上倒頭就睡。
車承宇看著自己剛才特意去買的睡衣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第二天一早,喬海星去喬選家裏。
姚丹童已經在打包自己的行李了,喬海堯跟在她身後一臉的不情願。
收拾得差不多了,喬選請三人到家附近的一個餐廳吃飯。
喬海堯仿佛在發脾氣,全程一言不發。
喬選慢聲細語地勸他:“堯堯,到了新家要聽媽媽話,不可以這樣任性的。”
喬海堯嘟囔道:“我不要新家,我沒有家了。”
姚丹童和喬選對視一眼,有些無奈。
快吃完的時候,喬選去結賬。
姚丹童摸摸喬海堯的腦袋說:“你不是最喜歡看結賬的嗎?要不要去?”
喬海堯畢竟是孩子,顛顛地追上喬選。
餐桌上只剩喬海星和姚丹童,氣氛有些尷尬。
姚丹童攥著雙手,似乎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,“孩子,你別怪你爸爸好不好?”
喬海星不知道姚丹童是什麽意思,一臉迷茫又戒備地看著她。
姚丹童深吸了一口氣說:“其實……其實堯堯不是你爸爸的孩子。”
喬海星驚訝得說不出話。
姚丹童繼續說:“堯堯的爸爸是我之前的男朋友,當年我們相處得很好,但是我家裏嫌他是農村的,沒有文化,活生生地把我們拆散了,還把我介紹給了你奶奶。當時我已經懷了堯堯,我跟你爸爸說了,你爸爸讓我別說出去,我幫他應付你奶奶,他幫我養堯堯,就這樣我們就結婚了。”
喬海星緩過了神兒,忽然明白為什麽昨晚喬選跟她說爸爸只剩你一個親人了。
姚丹童:“所以你不要怪你爸爸,他真的很愛你媽媽和你。我們結婚不久他就信佛了,我知道他是為了你媽媽。”
喬海星一言不發,緩緩點了點頭。
從餐廳出來,姚丹童就帶著喬海堯離開了。
喬海星和喬選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,喬海星問:“是喬海堯的爸爸來找他們了對嗎?”
喬選先是一楞,隨機笑著點點頭,他感嘆道:“是啊,所有人都要回歸到正確的位置上去了。”
喬海星問他:“那你呢?你開心嗎?”
喬選十分認真地點點頭。
喬海星終於放下心來。
喬選的動作很快,辭了工作,整理好衣物,第二天就到寺廟去了。
快得好像一切都是早已經準備好的。
喬海星和車承宇一道飛回北京,喬家的事情車承宇沒有參與,喬海星也沒說什麽,但他看得出,小姑娘心情不太好。
車承宇到公司後把袁倩叫到辦公室裏,第二天,袁倩給公司的員工每人發了一份郵件。
通知十一前的一周公司組織大家到三亞旅游,自願報名,不參加的直接放假。
大家掐指一算,算上周末還有五天時間。
驚喜來得太突然,該用什麽姿勢迎接才足夠嫵媚?!
除了少數幾個家裏走不開的,大部分同事都報了名。
剛剛報完名小諾就拉著喬海星開始買買買。
紗裙買幾條,泳衣來一套,比基尼也不能少,還有防曬霜、墨鏡、遮陽傘通通買起來……
喬海星有樣學樣,下好單坐等收貨。
出發的那天同事們在公司大門前集合,車承宇前天臨時有事要跑一趟上海,然後從上海直接飛三亞。
酒店訂在亞龍灣,從機場乘大巴過去不到一個小時。
下午三點多,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地面,空氣裏彌漫著雞蛋花的香氣。
大家準備回酒店休整一下再出來。
喬海星和小諾分到一間房,是一個海景雙人間,房間有四十多平米,沙發、寫字臺、浴室浴缸一應俱全。
小諾興奮地滿屋子打轉,她還不忘打趣老板:“哎呀呀,看看這房間,車總出手就是闊氣!不過未來的老板娘可是要操心嘍!嘖嘖,這敗家老爺們兒……”
旁邊的喬海星滿臉黑線。
小諾往床上一竄,四肢打開,慢悠悠地說:“請盡情讓這種奢靡的物質生活腐蝕我進取的靈魂吧!”
喬海星笑出聲,再一看,“被腐蝕的靈魂”已經睡著了。
她嘆了口氣,拿著手機走向陽臺。
車承宇只說晚一點到三亞,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候。喬海星摩挲著手機,思考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,再一想還是算了,他一定是在忙,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了。
喬海星面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,郁結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疏解。
對面的大海閃著金光,一浪高過一浪地翻卷著,永不知疲累。
喬海星被曬得暖洋洋的,回到房間也睡了一覺。
她是在小諾的呼喊聲中驚醒的。
小諾已經換上了一條沙灘裙,戳著喬海星的胳膊叫她:“小喬,快起床啦,黑夜已經降臨,美好的未來在向我們招手……”
喬海星睡眼朦朧地看她,“幾點了?”
小諾:“八點多了,走走走,大家要去酒吧,要集合了快穿衣服!”
喬海星還是懵懵的,小諾已經把她的行李箱拉過來了,“趕快,挑件衣服再畫個美美的妝,今晚你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!”
喬海星被她逗笑,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,洗了把臉,把頭發散在肩頭,跟著小諾一起下樓。
酒店大堂,七七八八聚集了一小堆人,喬海星問:“其他人不去嗎?”
三木:“川哥和楚杭那幫人游泳去了,忒沒創意,咱不學他們。哥哥帶你們游一游大三亞的小酒吧!”
他們打車到酒吧一條街,選了一家清吧,找了個沙發落座。
三木帶頭,點了不少吃的喝的,酒吧的環境不錯,燈光效果烘托得氣氛有些夢幻。
十點整,臺上的駐唱歌手開始演唱。
他挑了一首老歌,嗓音低沈優雅、仿佛緩緩道來。
喬海星記得喬選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唱這首歌。
她托著下巴正對著舞臺,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裏。
周圍的幾個同事玩得開心,沒有人太註意她,只當她在專心聽歌。
幾首歌結束,歌手帶著大家互動。追光轉動,停在哪裏哪裏免單,條件是要出來高歌一曲。
喬海星沒太大興趣,靠向了沙發,然而下一秒,追光就停在了她的身上。
喬海星:“……”
同事們:“……”
財神啊!免單!!!
於是,大家七手八腳把喬海星推到了舞臺上。
喬海星簡直楞怔,她哪裏會唱歌!!
臺上的歌手把麥遞給她,喬海星小臉通紅,怯懦地擺著雙手。
臺下的同事們開始起哄,齊刷刷地喊:“小喬,來一個!”
那歌手輕輕笑了笑,伏在喬海星耳邊說了句什麽,喬海星的表情頗為為難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歌手和鍵盤手打了個招呼,選了一首梁靜茹的歌,簡單通俗、朗朗上口。
歌手先起了個頭,喬海星聲音小小地,跟著他哼唱。
臺上的女孩子一身白裙,長發披肩,亭亭玉立。男人身材高挑,面容俊朗。
仿佛像一對出塵的仙侶。
臺下叫好聲不斷,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。
一曲結束,喬海星的臉已經漲成了番茄,她微微鞠躬,走回了座位。
同事們開始打趣她,“少女心炸裂!我才發現那歌手好正啊!全程托著小喬唱,很貼心有木有!”
“小喬有沒有春心蕩漾,想不想來一段美麗的邂逅?”
……
大家七嘴八舌開著玩笑,沒想到那歌手唱完之後竟然找了過來。
他穿著一條牛仔褲配白T恤,頭發不長,幹凈利落。
近看起來這男人不但身材好,臉蛋也不錯,大概三十不到,屬於文青那一卦的。
他一來,在座的都自覺地噤了聲,眉飛色舞地瞟向喬海星,滿臉藏都藏不住的八卦。
男人笑著說:“今天晚上大家免單,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盡情點別客氣。”
大家面面相覷,心說:現在的歌手都能管這麽寬了嗎?待會兒老板來了會不會把他打死?!
那男人反應過來,忙往桌面上遞了一張名片,“我叫肖誠,是酒吧的老板,今天歌手身體不舒服,剛剛我替他唱了兩首歌。”
肖誠說罷招呼經理給大家點單。
大家了然,原來是老板親自出馬了,那趕是不點白不點了。
肖誠看了一眼角落裏的喬海星,沖她擺了擺手,“你好。”
喬海星忙站起身,“哦,你好,那個……剛剛謝謝你了。”
肖誠笑了一下,挑眉問:“真的感謝我?”
喬海星楞楞地點頭。
肖誠:“那我能單獨請你喝一杯嗎?”
“抱歉,”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男聲,大家紛紛看過去。
車承宇緩緩走到喬海星的旁邊,“你恐怕不能單獨請她了,”他頓了頓又說:“因為我不讓她喝酒。”
車承宇緩緩落座,沖肖誠笑了笑,“不過老板心情好的話可以請我喝。”他沖經理打了個響指,“麻煩把最貴的酒單拿來,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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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茶館的燈光映下, 她能清晰地看見喬選兩鬢的白發。
不管怎樣, 為人子女的誰會想讓父母去寺廟修行?!
她的聲音幹巴巴的, “不去不行嗎?”
喬選聞言擡頭看她,他此時已經平靜了許多, 眉眼溫和,緩緩開口道:“不用擔心我,這麽多年我一直自己騙自己,現在我想做我自己了,小星星,你應該為我高興的。”
喬海星的心裏好像堵了什麽,郁結難解,但又不知如何勸說。
喬選站起來, 拍拍她的肩膀說:“走吧,很晚了,爸爸送你回賓館。”
兩人結了賬, 從小茶館出來。
喬選邊走邊問:“打算什麽時候回北京?”
喬海星本打算明天就走的, 但是她不太放心喬選, 改口說:“後天。”
她想了想問: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北京的?”
喬選笑笑,“聽你外婆說的。”
兩人一路走到賓館門口, 車承宇站在賓館前來回踱步, 見到喬海星後面向她的方向站定。
喬海星跟喬選說:“我到了,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?”
喬選:“沒事兒, 風一吹酒勁兒就散了。”他看了看門口的男人,問:“那是你男朋友?”
喬海星點點頭。
喬選笑, “不錯,知道出來接你是個會心疼人的。不過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,爸爸給你出氣。”
“行。”喬海星靦腆地笑笑,然後跟喬選道別。
喬海星住的是一個標準間,她累了一天,簡單洗漱完躺在床上倒頭就睡。
車承宇看著自己剛才特意去買的睡衣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第二天一早,喬海星去喬選家裏。
姚丹童已經在打包自己的行李了,喬海堯跟在她身後一臉的不情願。
收拾得差不多了,喬選請三人到家附近的一個餐廳吃飯。
喬海堯仿佛在發脾氣,全程一言不發。
喬選慢聲細語地勸他:“堯堯,到了新家要聽媽媽話,不可以這樣任性的。”
喬海堯嘟囔道:“我不要新家,我沒有家了。”
姚丹童和喬選對視一眼,有些無奈。
快吃完的時候,喬選去結賬。
姚丹童摸摸喬海堯的腦袋說:“你不是最喜歡看結賬的嗎?要不要去?”
喬海堯畢竟是孩子,顛顛地追上喬選。
餐桌上只剩喬海星和姚丹童,氣氛有些尷尬。
姚丹童攥著雙手,似乎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,“孩子,你別怪你爸爸好不好?”
喬海星不知道姚丹童是什麽意思,一臉迷茫又戒備地看著她。
姚丹童深吸了一口氣說:“其實……其實堯堯不是你爸爸的孩子。”
喬海星驚訝得說不出話。
姚丹童繼續說:“堯堯的爸爸是我之前的男朋友,當年我們相處得很好,但是我家裏嫌他是農村的,沒有文化,活生生地把我們拆散了,還把我介紹給了你奶奶。當時我已經懷了堯堯,我跟你爸爸說了,你爸爸讓我別說出去,我幫他應付你奶奶,他幫我養堯堯,就這樣我們就結婚了。”
喬海星緩過了神兒,忽然明白為什麽昨晚喬選跟她說爸爸只剩你一個親人了。
姚丹童:“所以你不要怪你爸爸,他真的很愛你媽媽和你。我們結婚不久他就信佛了,我知道他是為了你媽媽。”
喬海星一言不發,緩緩點了點頭。
從餐廳出來,姚丹童就帶著喬海堯離開了。
喬海星和喬選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,喬海星問:“是喬海堯的爸爸來找他們了對嗎?”
喬選先是一楞,隨機笑著點點頭,他感嘆道:“是啊,所有人都要回歸到正確的位置上去了。”
喬海星問他:“那你呢?你開心嗎?”
喬選十分認真地點點頭。
喬海星終於放下心來。
喬選的動作很快,辭了工作,整理好衣物,第二天就到寺廟去了。
快得好像一切都是早已經準備好的。
喬海星和車承宇一道飛回北京,喬家的事情車承宇沒有參與,喬海星也沒說什麽,但他看得出,小姑娘心情不太好。
車承宇到公司後把袁倩叫到辦公室裏,第二天,袁倩給公司的員工每人發了一份郵件。
通知十一前的一周公司組織大家到三亞旅游,自願報名,不參加的直接放假。
大家掐指一算,算上周末還有五天時間。
驚喜來得太突然,該用什麽姿勢迎接才足夠嫵媚?!
除了少數幾個家裏走不開的,大部分同事都報了名。
剛剛報完名小諾就拉著喬海星開始買買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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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點多,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地面,空氣裏彌漫著雞蛋花的香氣。
大家準備回酒店休整一下再出來。
喬海星和小諾分到一間房,是一個海景雙人間,房間有四十多平米,沙發、寫字臺、浴室浴缸一應俱全。
小諾興奮地滿屋子打轉,她還不忘打趣老板:“哎呀呀,看看這房間,車總出手就是闊氣!不過未來的老板娘可是要操心嘍!嘖嘖,這敗家老爺們兒……”
旁邊的喬海星滿臉黑線。
小諾往床上一竄,四肢打開,慢悠悠地說:“請盡情讓這種奢靡的物質生活腐蝕我進取的靈魂吧!”
喬海星笑出聲,再一看,“被腐蝕的靈魂”已經睡著了。
她嘆了口氣,拿著手機走向陽臺。
車承宇只說晚一點到三亞,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候。喬海星摩挲著手機,思考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,再一想還是算了,他一定是在忙,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了。
喬海星面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,郁結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疏解。
對面的大海閃著金光,一浪高過一浪地翻卷著,永不知疲累。
喬海星被曬得暖洋洋的,回到房間也睡了一覺。
她是在小諾的呼喊聲中驚醒的。
小諾已經換上了一條沙灘裙,戳著喬海星的胳膊叫她:“小喬,快起床啦,黑夜已經降臨,美好的未來在向我們招手……”
喬海星睡眼朦朧地看她,“幾點了?”
小諾:“八點多了,走走走,大家要去酒吧,要集合了快穿衣服!”
喬海星還是懵懵的,小諾已經把她的行李箱拉過來了,“趕快,挑件衣服再畫個美美的妝,今晚你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!”
喬海星被她逗笑,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,洗了把臉,把頭發散在肩頭,跟著小諾一起下樓。
酒店大堂,七七八八聚集了一小堆人,喬海星問:“其他人不去嗎?”
三木:“川哥和楚杭那幫人游泳去了,忒沒創意,咱不學他們。哥哥帶你們游一游大三亞的小酒吧!”
他們打車到酒吧一條街,選了一家清吧,找了個沙發落座。
三木帶頭,點了不少吃的喝的,酒吧的環境不錯,燈光效果烘托得氣氛有些夢幻。
十點整,臺上的駐唱歌手開始演唱。
他挑了一首老歌,嗓音低沈優雅、仿佛緩緩道來。
喬海星記得喬選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唱這首歌。
她托著下巴正對著舞臺,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裏。
周圍的幾個同事玩得開心,沒有人太註意她,只當她在專心聽歌。
幾首歌結束,歌手帶著大家互動。追光轉動,停在哪裏哪裏免單,條件是要出來高歌一曲。
喬海星沒太大興趣,靠向了沙發,然而下一秒,追光就停在了她的身上。
喬海星:“……”
同事們:“……”
財神啊!免單!!!
於是,大家七手八腳把喬海星推到了舞臺上。
喬海星簡直楞怔,她哪裏會唱歌!!
臺上的歌手把麥遞給她,喬海星小臉通紅,怯懦地擺著雙手。
臺下的同事們開始起哄,齊刷刷地喊:“小喬,來一個!”
那歌手輕輕笑了笑,伏在喬海星耳邊說了句什麽,喬海星的表情頗為為難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歌手和鍵盤手打了個招呼,選了一首梁靜茹的歌,簡單通俗、朗朗上口。
歌手先起了個頭,喬海星聲音小小地,跟著他哼唱。
臺上的女孩子一身白裙,長發披肩,亭亭玉立。男人身材高挑,面容俊朗。
仿佛像一對出塵的仙侶。
臺下叫好聲不斷,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。
一曲結束,喬海星的臉已經漲成了番茄,她微微鞠躬,走回了座位。
同事們開始打趣她,“少女心炸裂!我才發現那歌手好正啊!全程托著小喬唱,很貼心有木有!”
“小喬有沒有春心蕩漾,想不想來一段美麗的邂逅?”
……
大家七嘴八舌開著玩笑,沒想到那歌手唱完之後竟然找了過來。
他穿著一條牛仔褲配白T恤,頭發不長,幹凈利落。
近看起來這男人不但身材好,臉蛋也不錯,大概三十不到,屬於文青那一卦的。
他一來,在座的都自覺地噤了聲,眉飛色舞地瞟向喬海星,滿臉藏都藏不住的八卦。
男人笑著說:“今天晚上大家免單,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盡情點別客氣。”
大家面面相覷,心說:現在的歌手都能管這麽寬了嗎?待會兒老板來了會不會把他打死?!
那男人反應過來,忙往桌面上遞了一張名片,“我叫肖誠,是酒吧的老板,今天歌手身體不舒服,剛剛我替他唱了兩首歌。”
肖誠說罷招呼經理給大家點單。
大家了然,原來是老板親自出馬了,那趕是不點白不點了。
肖誠看了一眼角落裏的喬海星,沖她擺了擺手,“你好。”
喬海星忙站起身,“哦,你好,那個……剛剛謝謝你了。”
肖誠笑了一下,挑眉問:“真的感謝我?”
喬海星楞楞地點頭。
肖誠:“那我能單獨請你喝一杯嗎?”
“抱歉,”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男聲,大家紛紛看過去。
車承宇緩緩走到喬海星的旁邊,“你恐怕不能單獨請她了,”他頓了頓又說:“因為我不讓她喝酒。”
車承宇緩緩落座,沖肖誠笑了笑,“不過老板心情好的話可以請我喝。”他沖經理打了個響指,“麻煩把最貴的酒單拿來,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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